一点青霜

我是一个长情的人,还可以再爱戚顾和鼠猫一百年!

【鼠猫-逍欢】江山一醉(第三十二章)送香凝迟到的生日贺礼!

写在文前的话:24日是可爱的香凝宝宝的生日,可惜我周末有事没能发文,于是这一章迟到的生日贺礼,祝亲爱的你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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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饮尽豪情高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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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韦一笑、还是五散人,都没想到杨逍和李寻欢居然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将殷天正与五行旗全部收服,更没想到他们已大刀阔斧地在天字门推行了革新,当他们听到铁传甲通报了这一个月来同里的店铺共入账多少银钱,他们彻底惊呆了。

 

“意外!”冷谦感慨道。

 

彭和尚与铁冠道人本是出家人、不懂生意经,但明教在中原已有了稳定的财源、可以为日后起事提供强大的物质支撑,他们是完全可以想明白的,心中俱是佩服不已,便随冷谦一起给杨李二人敬了酒。

 

说不得与韦一笑面面相觑,喃喃道:“真没想到,以前只知道方昊阳文武双全,却不料还会做生意!”

 

庄铮笑道:“方门主本就具绝世之才,可惜当年只有左使一人慧眼识珠,我们大家都是瞎子。”

 

韦一笑一听庄铮说话,忽想起一事,对杨逍道:“杨左使,你说鹰王已同意回归,却为何迟迟不回来光明顶呢?莫非还念着与五行旗的旧怨?”

 

辛燃闻言冷哼一声道:“说起旧怨,别说他忘不了,我们更忘不了。只不过,五行旗既已答允左使、右使以大局为重,自然不会再与白眉老儿一般见识,蝠王在此刻意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李寻欢当然了解辛燃的火爆脾气,可四大护教法王的级别毕竟高于五散人与五行旗使,韦一笑被辛燃当众在酒桌上这样针锋相对确是很伤面子,于是主动端起酒杯向韦一笑一举,微笑道:“蝠王别担心,天鹰旗之所以仍留江南是因为左使有其他的安排,我也相信鹰王与五位旗使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就像今日我们大家能重新聚在一起,都是教中的手足弟兄,咱们往事不提,来日方长!”

 

眼角余光瞥到韦一笑眉开眼笑地就要举杯与李寻欢相碰,杨逍忽然站起身、举杯朝在座众人说道:“好一句‘往事不提,来日方长’!来,就让我们兄弟们共同干了这杯酒!”

 

韦一笑先是一怔,不过想想杨逍说的也对,便随大家一同起身、碰杯、饮尽。席间只有李寻欢一人明白杨逍为何这样做,心中暗暗发笑。

 

重新落座,说不得记得李寻欢方才的话、便问杨逍道:“杨左使,你倒说说看,为何要让天鹰旗继续留在杭州、不回光明顶来?”

 

杨逍傲然一笑:“各位可还记得三国赤壁,曹操拥兵百万,却为何不敌孙刘联军、最后败走华容道?”

 

冷谦率先恍悟道:“水战?”

 

“不错!”杨逍点头道,“水战与陆战差异极大,即便兵士通晓水性、武功过硬,若非经过较长时间专门的训练,在船上功力也要大打折扣。元军水师规模不小,战舰过万,又善用火炮,昔年崖山一战尽灭宋军,近年来虽然武备松懈,但实力尚存,不可轻视。咱们明教久处西域,教中人才济济,能谋善断者有之,勇武善战者亦不少,唯独欠缺通晓水战之人,这一点长年来始终是我的一处心病。前次在天鹰山,我细细了解了鹰王教中的情形,李天垣和白龟寿都是钱塘江畔长大的,深谙水性,天鹰教也曾与巨鲸帮在水上恶斗过数场,有一些水战的经验,故此我令鹰王父子尽快招兵建船,依杭州地利之便强化水上训练,这样天鹰旗日后便可作为明教水战的主力军了。”

 

这番话说完,韦一笑和五散人的脸上无不流露出震惊与钦佩之色。

 

庄铮一见,又适时补充道:“不止天鹰旗,左使和右使对我们五行旗也有新的设想,准备演练‘五行阵法’。”

 

“五行阵法?”韦一笑和五散人齐齐惊呼。

 

闻苍松嘿嘿笑道:“正是!此前右使提过,五行旗虽人多、骁勇,却是各自为战,只会一些简单粗陋的布阵,没能形成特色战力,亦无整体阵法合力,所以便想出了五行阵法。”

 

韦一笑忙转向李寻欢道:“你好厉害啊!五行阵法是怎么一回事呢?快给我们说说!”

 

李寻欢谦逊一笑:“这是左使想出来的,我不过帮忙而已,目前还只是雏形,希望弟兄们能一起来群策群力。”

 

几人纷纷附和,周颠被大家说得也兴奋起来了,自顾自干了一杯酒,口中嚷着:“杨逍,我现在看你有点顺眼了,你说罢,需要我周颠干点什么?”

 

杨逍瞪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只要闭嘴就行了!”

 

“你!”周颠顿时黑了脸,一拍桌子站起身,说不得赶紧拉住了他。这边李寻欢也回眸盯了杨逍一眼。

 

“周兄,今日我跟你好像还没单独喝过呢。”他笑着举杯敬周颠。

 

周颠这才有了台阶下,举杯与李寻欢一碰,眼角瞥着杨逍,故意说道:“你功夫真好,人也好,我谁也不服、就服你了!”

 

“不敢!”李寻欢笑道,“还要多谢周兄手下留情!”

 

彭和尚怕周颠的话又惹怒了杨逍,赶紧插话道:“左使,方才听了你们所言,天字门、天鹰旗、五行旗都已有了新的安排,我们也是明教一份子,有什么需要做的你尽管吩咐就是!”

 

杨逍的目光从五散人面上依次扫过,正色道:“五位自从入了明教,主要任务即是在民间发展教众。此次我们从嵩山一路回来昆仑,眼见黄河沿岸原本的殷实富庶之区,现下却是田地荒芜,饿殍遍野。所谓天灾人祸,生民之困已到极处,正是我明教扩充人力的绝佳时机。待到人财齐备,便可揭竿而起,横扫天下,驱除胡虏,光复河山!”

 

一席话听得在座众人热血沸腾,纷纷起身,擎起酒杯,共饮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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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颜垣带胡青牛回到光明顶。当李寻欢第一眼看到这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蝶谷医仙”时,他正双手叉腰、吹胡子瞪眼地与杨逍吵架,全无半点传闻中世外高人的形象可言。

 

“姓杨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早说过光明顶上太吵太乱,我不会再回来,你竟然让厚土旗把我绑了来,你信不信我马上下毒毒死你!”

 

杨逍面对胡青牛倒不似对韦一笑、周颠那般态度,不急不恼,唇角牵起笑意、斜睨着他慢悠悠地说道:“你也会下毒了?难得啊,看来这些年与夫人较量颇有心得。”

 

“你!”胡青牛一听杨逍提起夫人登时气瘪了一半,悻悻地说,“你想让我医谁,赶快,耽搁时间久了我怕难姑回去找不到我会担心。”

 

“真是‘伉俪情深’,”杨逍啧啧叹道,“别说,小弟还真是羡慕你呢。”

 

胡青牛情知他这是反话,别人纵使不知他夫妻二人的相处之道,杨逍却是再清楚不过的,当下反唇相讥道:“好说,杨左使,没娘子的人当然体会不到夫妇相处的情趣了!真是可怜!”

 

不料杨逍忽莫测高深地一笑,回道:“你怎知我没有?”

 

胡青牛一双小眼瞬间瞪得老大,大张着嘴,下巴差点砸到脚面上:“你……你有娘子了?你这个风流浪子居然也会娶亲?”

 

就在这个时候,杨逍回眸朝站在门口的人笑了一笑。李寻欢只觉脸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不知他下面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原地。

 

所幸他没再胡乱玩笑,只是开口唤他:“寻欢,你来,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咱们明教鼎鼎大名的神医老胡了。”

 

他这才放心,走过去与胡青牛相见。胡青牛一听杨逍叫出他的名字,立刻盯着他上上下下一通打量,并问道:“你就是那位新右使李寻欢?我看你的气色,你这身体怕是有沉疴罢。”

 

他轻轻颔首道:“胡先生不愧为神医。”

 

胡青牛也不客气,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便搭上了脉,一边说道:“既然你是明教的右使,那我自然可以替你治病,若非明教中人我可是千金也不医的。”

 

杨逍心系李寻欢的病,不想顾左右而言他,只问:“老胡,怎么样?”

 

只见胡青牛的神情已不复最初的漫不经心,变得越来越凝重,双眉深锁,喃喃自语道:“奇怪……奇怪……”

 

杨逍看得心一沉,忙问:“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胡青牛没搭理他,一边号脉一边仔细观瞧李寻欢的脸色,眉头皱得更紧,迟疑着问:“你这病……平日都有些什么症状?”

 

“咳嗽,”杨逍抢着回答,“不过最近好了很多。”

 

胡青牛又问:“有咳过血吗?”

 

李寻欢点点头。

 

“什么?”杨逍立刻看向他,眼里满是担忧,这是他此前从不了解的情况。

 

他朝他微笑,摇摇头,不想他太为自己忧虑。

 

“老胡,你到底能不能治?”他的语气已经不稳,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不要在一边老是吵、打扰我诊病!”胡青牛没好气地吼道,“他这病很是奇怪,按说都到了咳血的程度,已经比较严重了,可这脉象上却丝毫没见异常!”

 

“你说什么?”杨逍浓眉紧蹙,沉声问道,“怎会这样?”

 

胡青牛又让李寻欢伸出舌头看了看,又想了想,才慢慢摇头道:“这病着实蹊跷,不似常人之病,我一时也想不通原因。按说三诊下来应是鬼疰之症无疑了,可他的脉象又丝毫没有鬼疰的迹象。不过这病大分二十六类、细分九十九种,有些确实不走经脉,可能只是络脉、甚至孙络。且容我几日,慢慢替他细细看来。”

 

杨逍还想再说,李寻欢已先他一步向胡青牛道:“有劳先生了,长途跋涉很是辛苦,您快去休息罢,我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不差这一时。”

 

将胡青牛一直送出门口,再回首,杨逍仍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盯着他沉默不语。

 

“你别这样,真的没事。”他走过来、坐在他身旁,将手覆在他的手上。

 

他没有动,也没有反握住他的手,只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缓缓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你好像完全不在意老胡说的话?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他治不好你的病?”

 

他努力向他绽开笑容,一心只想宽慰他:“你忘了当初在双义楼我就告诉过你,我自降生便有这病,三十年了,早已习惯了,看过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你也不要怪胡先生。正所谓‘生死有命’,别担心我,我真的不在乎的。”

 

“是么?”听了他的话,他的眸光倏然一黯,神情变得有些萧瑟,盯着他沉重地说,“我还以为,你过去可能不在乎,但现在,你有了在意的人,你会想好好把病治好、好好活下去,看来……竟是我想多了。”

 

他心中一凛,完全没想到自己令他产生了这个误会,赶忙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可他却没再容他说下去,蓦地起身,甩了甩头,又舒展了一下身体,再回眸,脸上的神情已恢复了平日的不羁:“没事啊,不说这个了,我去看看锐金旗的兵器阵练得如何了。”

 

他怔怔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出自己的视线,心头隐隐浮现一丝不安。



p.s:鬼疰=肺结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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